我们不知道,茫茫人海里寄生着多少郭美美母女这样的人材,晴天的早晨,每一株野草的叶尖都有一颗露珠,万物皆有其活路。
说说我知道的人和事吧。
一朋友,小我几岁,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毕业于湖南大学,因为是财经专业,很顺利地就业于广东珠海市银行系统,算是端上了金饭碗。
第三年,因为业务能力出色,人品方正,被重视,当上了分行行长。
于是,中了丘比特之箭,结婚成家,一切顺风顺水。
女子出身于城市干部家庭,条件相对优越,不说娇生惯养,大概也差不多吧。朋友的父母兄弟苦哈哈土里刨食,时不时还会沾他些光。这婚姻,一开始便门不当户不对。
逢过年,朋友领着娇妻衣锦还乡,在山里的土坯房里住上几日,走亲访友,接受长辈们的赞誉,也受到村邻们无言的怨妒。
如此,过了有那么五六年。
渐渐的,回来过年的只有朋友一人了。又过了些年,朋友的父母相继过世,朋友形单影只地赶回来送终,这女人仿佛不曾存在过。为父母送终,原是大事。
一直不曾生育,据说,是为了保持体形,使美颜永驻。
只要他回山里,我们照例要一起喝酒。有些话,我不方便问,他也不想说,于是,只是喝酒,谈些别的。
此后的多年,他不再回来,我也差不多把他忘了。
这个春节,年三十里朋友一人开车回来,老屋依旧,兄弟子侄们早已安家于县城,寒风里朋友面对瓦楞上发抖的干枯黄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在父母坟前站了一站,拜了几拜,是朋友这次回乡的全部意义。
据他说,此后的岁月,他未必有心情回来了。于是,我们在一起很喝了几顿酒。
终于愿意说了,朋友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原来,一年多前,这段名存实亡,早该完结的婚姻终于得以解除。三套房子,朋友只得了一套价值最低的,算是保留了落脚处。其余的,连带银行存款等,一并归了那女人,差不多等于朋友被净身出户。
我想,朋友在银行的职务一直随着水涨而船高,二十多年的职业生涯里,难免会有灰色地带,也少不了灰色收入。本系统本单位的这女人,对个中猫腻自然门清,一定掌握了不止一件的真凭实据,方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拿捏了二十年。
朋友说,这女人一直在用家里的钱结交、供养软饭男,离婚后,有幸获得一有本事的软饭男,五个月不到,撺掇她将两套房产变成了钱,又将钱变到了他手中,在某个月白风清的幸福夜里,人间蒸发。
女人一夜之间成了无产者,于是,又寻思着与朋友复婚,毕竟,如此老实的大头不好找。
朋友以最快的速度与一位相熟的中年女子领了证,从此名花有主。这是AA制婚姻,委托律师设计了一份无死角的婚姻合同,双方认可。谁也不用为对方负责,财产各属各的,一切都照AA制来。
一朝被蛇咬啊。
朋友的前半辈子,为人作嫁,养了一肥蛆。而肥蛆,又被人黄雀在后。是也非也,都过去了。
约莫十年后,朋友将是退休一员,一男半女不曾有,苍凉寂寥地沐浴于夕阳下,度过每一天,个中况味,唯有他自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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