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改革开放40年取得了经济奇迹,如何解释中国经济奇迹,从而更好地指导我国未来经济发展方向尤为重要,现在从理论界和民间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出现了很大的分歧,大概有左中右三派,现在中国内外部环境有一些变化,中国经济遇到不少的挑战。本人从自身的经历结合自己的思考,提出了一个解释框架和中国未来努力方向。
第一部分 “平台+市场”经济理论概述
本文认为,经济体最重要和最本质的结构特征就是“平台+市场”。所谓平台就是企业和其外部环境的市场联系包括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思想流交换赖以生存的环境,包括但不限于如下方面,基础设施硬件如铁公机,城市供水电路管网设备设施,通信网络等。基础设施软件如市场秩序规范,法律制度等。政府政策如货币政策,财政政策,产业政策等政府政策,比如说京东方,国企打造产业链龙头都属于平台功能。金融制度、金融设施和产品,如土地公有制、央行和商业银行系统、国债等。
平台存在的意义和发挥功能在于以下个个方面:1、平台提供资本内生形成机制,通过平台信用创造,给市场提供充裕的资本,通俗讲就是印钱;2、健全基础设施,节省企业交易成本,让企业更有竞争力;3、通过产业政策扶持产业链龙头,创造新产业链,创造和发现新的市场机会;4、依赖平台,加强市场开拓及扩大规模经济;5、平台对经济体的纠错能力,熨平经济波动及应对经济危机等;6、因地制宜主动选择出口导向或进口替代战略。
市场就是在平台基础上按照市场规则运行的企业和企业、个人和企业关系的总和,主要功能就是在平台支撑基础上,生产现金流,就是生产GDP。
平台和市场的关系,两者是相辅相成,相互补充的关系,而不是相互对立,相互排斥的关系。
提出“平台+市场”经济理论的意义一方面在于认清经济增长的本质,另一方面认清政府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和定位,希望能通过此理论的提出,终止左中右派的争论,大家统一思想。
“平台+”模型是自然界,社会和人自身各个领域普遍存在的一个模型。
在自然界如我们都依托于地球这个平台,地球又依托于太阳系这个平台,太阳系又依托于银河系这个平台等。
社会方面,如现在联合国和五大常任理事国相互牵制和配合的安全机制是全球政治和安全的平台,美元是全球经济运行依托的主要平台,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行土地公有制,国有土地入市,土地财政,土地金融、货币政策、财政政策、产业政策等就是最重要的中国经济平台。“平台+”这个模型在历史上也广泛存在,如中国帝制时代皇帝就是一个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要平台,为了维护平台的整体性功能发挥,实施了中国古代特色的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相分离制度,实施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不影响土地使用权流转的土地制度。西方由于城邦制是主要的社会组织形态,“王”的平台覆盖和影响力较小,所以强调对私有产权的保护,这就是西方文化比较推崇的“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产权制度的原因,这也是西方文化比较强调个人英雄主义的原因。
在人自身方面,中国古代认为“天人合一”,其主要观点就是认为人本身就是一个小宇宙,和现实的宇宙运行的机制和原理相类似。从人的结构特征来看,也是“平台+”的结构,例如人体可以用“精气神”三层结构来概括,“精”是指人肉身的肉眼可见的骨骼、肌肉、经络、血管、血液等物质基础,“气”是在经络血管里运行运行的肉眼不可见能量流,“神”是人的精神、记忆、理解、判断能力等。从精气神的关系看,“精”是“气”运行的平台,“精、气”是“神”运行发挥的平台。从“精”内部结构看,人就是各个器官合作的整体,人本身就是自己各个器官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各主要系统心肝脾肺肾都依托这个平台运行,所以中医从来就是一个整体医学,而非单个器官进行研究。平台对单个器官的影响的例子比比皆是。例如失眠问题,从中医的角度来观察,失眠不是神经出了问题,而在于身体平台出了问题,按照中医的观点。睡眠好主要具备三个基本条件:血归肝、心藏神,心肾相交。如晚上剧烈运动,喝酒过多,晚上吃饭多了肯定导致睡眠不好,因为血归根于肝脏速度和质量不及平常。长期熬夜肯定会导致失眠,因为长期熬夜,心火往上浮,肾水和心火不能相交,心肾不交。反之,睡前泡热水脚有助于睡眠,心火往下帮助心肾相交。所以平台对器官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脱离了平台,器官本身功能发挥会收到损坏。同时,器官对平台的作用也是不能忽视的,如胆囊切除会导致胆汁储存不了,从而影响消化从而导致小肠或大肠功能受损,大概率患者会患结肠癌。再比如心脏移植手术的成功的患者如果是老年人移植了年轻人的心脏,则会导致肺的功能受损(火克金),所以心脏移植病人多死于肺病。
总之,“平台+”应该是,自然界,社会和人自身各个领域普遍存在的一个模型。经济体最重要的结构,或者说经济体运行的本质是“ 平台+市场”经济,平台和市场经济是相辅相成的关系而非相互排斥的关系。
一个好的平台应该让市场持续快速高效运转,保证GDP增长率能不断逼近其潜在增长率的同时,不发生经济危机。具体来说一个好的平台至少应该发挥以下六方面的功能,这六个方面也是经济增长最重要的六个方面:1、有资本内生形成机制,通过平台信用创造给市场提供充裕的资本。2、健全基础设施,节省企业交易成本,让企业更有竞争力。3、扶持产业链龙头,创造和发现新的市场机会,让企业有新的发展机会;4、市场开拓及扩大规模经济;5、纠错能力熨平经济波动应对经济危机;6、因地制宜主动选择出口导向或进口替代战略。下面我围绕上述六方面分别讲讲中国故事和美国故事。
第一部分 中国故事(中国模式)
一、平台的内生资本形成机制(印钱)
1、过去40年的中国故事:平台印钞1.0版本,土地财政为核心的印钞机如何运行。
1)概念:即“土地公有制+土地财政+土地金融+引进外资和出口导向战略”“四位一体”为核心的金融制度安排是“社会主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抓手,形成了有中国特色的内生资本形成机制。中国的土地制度是中国最为核心的金融制度安排。中国宪法规定,中国城市土地国有。改革开放后,通过“招拍挂”方式城市国有土地以类似于IPO的方式入市,以工业园区形式为代表的工业用地和商品房开发为主要形式商业用地分别出让给企业和房地产开商,这就是我们常说“土地财政”。2021年全国国有土地出让金总收入8.7万亿元,同期全国财政收入20.25万亿元(其中中央财政9.1万亿,地方财政收入11.1万亿),也就是说2021年全国的土地财政收入占全国地方总收入的43.5%(大概是3/7,将近一半)。房地产开发商将商业用地开发成商品卖给个人,个人用房子向银行抵押贷款以及企业用工业用地向银行抵押贷款,我们称之为“土地金融”。引进外资和出口导向战略增加了就业,学到技术和管理,对现金流的产生做了贡献,使我们国内企业有自生能力(林毅夫),实现了后发优势。
2)发展过程:1978年开始实行改革开放,鼓励吸引外资,实行出口导向战略。1991年开始实行土地使用制度改革,1992年在全国各地(包括深圳)试行国有土地拍卖,当时的珠海市市长梁广大有句名言:一屁股坐在土地上。1998年7月,国务院发布《关于进一步深化城镇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房建设的通知》,宣布实行住房分配货币化。2004年1月1日起,全国停止实物分房。购房者通过贷款购买商品房,土地和房地产全面资本化。
土地和商品房市场的充分发展是中国经济史上的重大事件,现在的主流经济学家对此重视不够。城市土地招拍挂类似于将城市房地产IPO上市,意味着通过土地财政和土地金融将购买土地和商品房的企业和房东的未来若干年的收入(也可以理解为城市未来收入或城市未来的GDP)一次性贴现变现,筹集资金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和实现产业升级。对于央行和金融系统来说,把未来现金流通过土地抵押贷款就是发行货币,是中国特色的信用货币,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信用货币形态。土地财政和土地金融是中国特色。
- 机制原理:
通过土地和美元抵押把资金从银行系统连续抵押出来就是其基本机制。这里边的关键是“土地滚动开发和土地滚动抵押”--卖了第一块地政府改善基础设施又能带动卖第二快地,确保对土地投资的连续性,原因就是:
一是城市土地公有制确保土地可以规划和成片开发,政府可以通过“七通一平”规划工业园区和商业开发区。土地私有制政府控制的土地不连片,难以规划和开发。
二是城市土地公有制确保对土地的投资有正反馈效应:“卖地--基础设施越好,带动产业发展--越能促进卖地”,确保对土地投资的连续性,不断提高土地价值。土地私有制则搭便车比较严重,没有良性连续投资正反馈机制。
这两点确保了负债买房的资金可以在国内各个产业反复循环(如果是土地私有制,负债买房的资金就是简单循环)。反复循环的结果,城市土地IPO数量越来越大,刚好对接了中国巨大的基础设施巨量的资金需求
三是土地IPO后政府筹集巨量资金改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建设美好家园,反过来促进招商引资,提升城市就业、创业机会,创造现金流收入支撑土地价格。
四是改革开放引进外资政策抓住了经济全球化产业转移的机会,增加了我国就业,确保负债主体的现金流收入持续(由于我们对外投资额度大于引进外资的总额,所以引进外资的主要作用是解决就业,稳定现金流收入)。
上述这两点确保了现金流对部分负债的对冲和对未来的信心,让更多的企业和个人主体来参与负债买房买地。
4)效果。这个机制本质是企业和房东加杠杆的行为。国家通过这个抓手集中资源办大事—-改善基础设施建设带动产业发展。其机制生效的前提是加杠杆的企业和个人对未来现金流有要信心。最后这些从银行加杠杆来的资金变成了基础设施和现金流,现金流汇聚到了房地产开发、基础设施建设、制造业、国内服务业等各个环节的企业和个人,这个现金流又反过来让更多的企业和个人买地买房。这是一个财富增长的良性循环。我们目前的财富状况。目前我国没有外债,资本总额大概情况如下:房地产市值大概450万亿,存款m2大概240万亿,股市市值大约80万亿,债市市值规模约140万亿。上述三项总共约 910万亿元,加上未上市的企业的资产,我国资产总值应该在1000万亿人民币以上。是全世界资本存量最大的国家了。
当然我们的债务也不少,据统计我国政府债务约70万亿,企业债务约170万亿,居民债务约70万亿。总共约310万亿人民币。按照4%的利息的话,每年的利息约为12.4万亿,约为GDP的10%多一点。因为我们没有外债,而且我们国债水平不高,我们所以腾挪空间还很大,离债务泡沫破灭的日子应该还很长,当然这可能需要更多的论证。
美国GDP为22万亿美元,社会总债务60万亿美元左右,如果按照年利息2% 计算,其利息为1.2万亿,约占美国GDP的5.4%。
5)特点。
一是体量巨大。因为这种造血机制相当于城市土地IPO,随着经济体快速成长,地价增长迅速,所以土地信用撬动的资本体量巨大。
二是杠杆很高,资本积累和集聚是速度快。
由于土地公有制,政府对土地有规划使用权,对土地的投资呈现正向反馈效应,对土地的投资越多,地价涨价越多,政府后期卖地的收入越高,政府卖地改善基础设施的能力越强。所以这个过程肯定是杠杆越来越高
三是泡沫维持的时间比较长,也可以理解信用好。同时,土地一级市场只有一个供给主体即地方政府,所以土地二级市场上土地供给者惜售的现象比较普遍,需求者众多,同时政府维持房价稳定对经济有重要意义,政府可以通过限购限售或延长按揭期限等措施维持房价稳定。所以中国房地产的杠杆很高但是泡沫不容易破。
四是决定了中国的经济增长方式为四驾马车:基建投资、房地产投资、制造业投资、出口。
五是不可能永远使用卖地发钞,要有平台印钱2.0版本。
- 未来的中国故事:
1)平台印钱2.0版本
以“国企财政”为核心,以淡马锡模式为榜样,“四位一体”即“打造产业链龙头+打造专精特新高科技龙头+将中医药推向全世界+“一带一路””促进中国经济进入第二个发展阶段。核心目标就是获取更多的现金流确保人民币资产主要是土地价格泡沫不破。以打造产业链龙头尤其是高科技产业链龙头为核心,平台加市场为手段,创造新产业链和稳定好现有产业链。实施模式“京东方和中芯国际模式(政府投钱投地,解决1到2)+股市债市(市场投钱,解决0到1)”让高科技脱颖而出。土地入股(只要土地泡沫不破,土地价值高,融资多)或者财政资金投资参股私人企业打造产业链龙头,创造新的产业链。其次中医药是中国文化瑰宝,打造中医药产业链推向全世界是造福人类的伟大事业,必将增进中国的魅力和吸引力。第三,一带一路重点在于基础设施建设,要稳步推进。
印钱2.0版本的保障。政府投钱:一是盘活国企(非金融国企总资产268万亿+323金融企业总资产+行政事业总资产43.5多万亿资产,共约634万亿元),按照淡马锡的模式开展国企改革,强化对国企利润考核。国企利润要上交更多,弥补土地出让金的流失。强化对国企的利润考核,可能会挤出私人投资,但是为了集中资源办大事,国企要贯彻国家意志,赚钱也是国家意志之一。现在我国国企平均利润率不足3%,淡马锡1974年成立以来复合年化股东总回报率14%。淡马锡的市值占新加坡股市超过40%。假如在中国国企现在平均利润率3%的基础上,增加3%的回报率,可以多增加20万亿的利润,覆盖土地财政收入绰绰有余(去年全国土地出让金8.7万亿)。二是实施更大规模的国债,三是地方政府发行REITs(Real Estate Investment Trust)债券,这些资产包括城市一线城市廉租房、工业园、港口、高速公路、写字楼、污水处理厂、医院等有稳定的现金流收入的资产(网上有文章测算过,在现金流收入好的城市这些债券的收入能替代卖地收入)。
政府投钱投地扶持产业链龙头企业尤其是高科技术产业链龙头企业,对地方政府官员的要求更高。如果不能顺利接上,整体融资杠杆将逐步下降,中国发展速度下降,如果2.0版本能够顺利进行,实现一村一品,一市一产业链龙头的话,尤其是如果能够出现各地产业集群分工,各省分别扶持一个高科技产业链龙头的话,中国又将重新上中高速度发展,不久将来GDP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
3)3.0版本展望:四位一体以“国企财政”和“新土地财政”合并为核心,通过建设花园式乡村、现代化农业、二代房地产、世界一流科技(终极能源开发如可控核聚变、机器人AI,生物科技等)等将中国推向世界舞台中央。
二、吸引外资FDI。
平台不仅仅是财富创造和循环的载体,还是国际产业竞争的利器。
平台印钱1.0和2.0版本的顺利升级改造,建设美好家园,将反过来促进招商引资,也将吸引从中国外逃的资金回流,提升城市就业、创业机会,创造现金流收入支撑土地价格,形成了资金流的闭环。
1)改革开放之初通过引进外资,中国通过大力发展加工贸易承接美国产业转移(1971年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美元进入信用货币时代,美元资本充裕是大背景),实现了长周期的“双顺差”(贸易和FDI顺差)的资本流入顺差,外国资本流入中国,有助于中国的资本积累。到2020年末。中国吸引外资累计6.55万亿美元(FDI总额累计为3.2万亿美元,累计流入的证券投资大概2万亿美元,其他1.3万亿美元)。同期,中国对外投资大概8.7万亿美元,中国对外资本输出2.2万亿美元 。
2)2022年1至5月,中国实际使用外资金额5642亿元,同比增长17.3%,而高技术产业实际使用外资同比增长42.7%,创下历史新高。韩国、美国、德国实际对华投资分别增长52.8%、27.1%、21.4%。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上述数据还是在美国干扰条件下取得的。如果只看2022年1-4月的数据,韩国、美国、德国实际对华投资分别增长76.3%、53.2%和80.4%。
展望未来,中国的经济平台更好,环境更美,吸引外资的能力更强。
三、宏观调控。熨平经济波动、应对经济危机的能力是平台的重要职能,是经济体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
实际上就是比较各个经济体之间宏观调控的能力。宏观调控是平台的重要职能。改革开放40年保持中高经济增速,没有发生过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密码在哪里?一是我们一直在用好市场机制,创造经济增量,蛋糕一直在做大。二是基因决定我国宏观调控能力好,我国金融危机最大的隐患在土地市场。但是土地市场一级市场是国家自己掌握,对于土地和房地产二级市场的有效调控就避免了金融危机。三是对外汇流出中国的有效管控,给中国经济增加了防火墙。四是国企的力量不容小觑。执行国家意志随时到位。如粮食猪肉储备制度,如国家掌控金融机构等。五、中国没有外债。中国的对外投资总量超过引进外资的总量,为什么会没有外债,就是我们内生资本体量巨大。六、基建,修理地球是我们强项,经济危机时可以帮助我们走出困境,土地私有制国家对土地没有规划权,这招难学到。七、平台印钱2.0版本将支撑中国在新的科技革命中独占鳌头,必将使我们渡过和美国脱钩的危机。
四、规模经济。规模经济是平台之间竞争的利器。经济体内的市场规模要是够大,一方面确保在国际环境突变的时候,经济内经济内循环可以运行,另一方面规模经济节省成本,提高经济运行效率。
感谢秦皇汉武等先祖,中国是全球最大的单一的市场。中国能有把任何高大上的产品做成白菜价的原因。平台印钱2.0版本的顺利实现,必将带动中国进入发达国家行列,国内的经济规模将进一步扩大,一带一路和人民币国际化将将扩大人民币流通领域,有利于扩大规模经济。
五、因时制宜、因地制宜选择经济发展战略是经济体平台和市场良性互动的必然要求,是经济体持续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
改开30年我们选择了出口导向战略,让市场经济充分发展有效地促进了平台和市场的良性互动,促进了中国的高速增长,未来,我预计我们将从“土地财政”第一阶段迈向“国企财政”第二阶段,我们开始实施进口替代也是符合中国经济获取稳定现金流的实际情况。
第三部分 美国故事
一、美国获利模式
由于美国土地私有制为主,卖地的收入属于个人,不可能投入公共的基础设施建设,政府筹集资金投入基础设施建设将产生严重的搭便车,不是正反馈而是副反馈,对于基建没有可持续性。美国主要靠国债发行货币。其特点是:一是由于美元债是本币债,理论上美国国债数量可以无限发行。二是由于美元是世界货币,美国以外的国家持有的美元通过购买美国国债、股票等形式又会回流美国,所以美国国债具有可持续性。但是当全世界如果抛弃使用美元的体量越来越大时,美元美债上述两个优点全部失灵。
购买美债发行美元即国债一级市场有两个买家,一是市场购买,二是量化宽松,美联储直接购买美国国债。(到目前为主我们国家没有搞过量化宽松,央行没有直接买国债也没有直接买土地发行货币),通过国债发出的美元第一个阶段将流向美国国内机构和个人,第二阶段通过对外投资和进口将美元输送到全世界。在给世界经济输血的同时,通过利差、汇差、制造地缘政治、战争和金融动荡投资获利,世界资金分配者的角色扶持高科技等极致手段获取高额利润,第三阶段,美国境外的美元购买美国国债回流美国,或者美国国内服务业进行内循环,确保国内阶级斗争斗而不破。
二、美国经济的现状
2008年的金融危机没有过去。新的经济危机扑面而来,高通胀的美国何处去?我们拭目以待。我的预测,美国通过加息将过多的美元锁死到美国银行系统,等到日本、欧洲、印度等国资产暴跌时,美国国内的美元将流入这些国家和地区,美国将恢复元气,可以继续降息,刺激国内经济。
三、美国经济的将来
对美国的展望,美元是全球经济运行的平台,美元美债美军铁三角,最可能出现的漏洞在于美军,美军将没有能力维持“一超”地位,乌克兰战争北约不敢上战场,美军不敢参战,俄罗斯必胜。中国一带一路全面展开,金砖国家全面壮大。总之,政治上全球多级化正在形成,多级政治带来话语权的多样化,国际经济规则将在不远的将来被改革,美元作为世界货币必然成为历史。新的世界货币正在萌芽中,美元失去世界货币优势后,在全世界流通的美元将回流到美国,美国将出现高通胀,美元剧烈贬值,美国将失去现有的金融和科技优势。
第四部分 比较中国和美国模式
中国优势:一是中国印钱体量大、速度快、杠杆高。二是中国锚定土地发行货币,政府不需要付利息,美国锚定国债发行货币,政府需要付利息。中国的政府压力小很多,国债比例不大,宏观调控手段和回旋的余地更多。三是中国投资型经济体是一种更积极的资本积累模式,投资在解决就业创造现金流收入进行资本积累的同时,能够为下一轮的生产准备基础设施,而消费型的经济体是消极的资本积累。四中国平台印钱2.0版本成功的概率非常大,因为发展逻辑非常清晰。
中国劣势:中国事实上通过土地财政将杠杆更多地加在了居民和企业主体上,稳增长,保就业保市场主体和保持房地产价格泡沫不破是核心。
美国就是保证美元能够被世界接受是核心,目前尚有二战红利可吃,但是俄乌战争的进行,美国加息,欧洲和日本经济将被美国收割,俄乌开战以来,欧元已经下跌了16%,日元已经下跌了23%,美元指数上涨了19%,英国首相辞职,日本前首相被刺杀,欧洲和日本已经走在被美元收割的路上。美国剥削世界的本质将被越来越多的国家看出。美国盟友将分崩离析,美国的价值观将越来越受到怀疑,其话语权影响力将转弱。随着世界多极化的到来,美国越来越力不从心。
第五部分 中国存在的问题和对策
如何评价我们的体制?其优点和不足在哪里?当下中国经济的主要矛盾和解决办法是什么。我的观点如下:
1、中国平台具有苏联的集权基因和特点,平台上的市场运行有美国基因和特点,是新型的经济体制。
2、如何评价前30年和后30年。伟大的毛主席把平台建好了,脏活累活干完了,眼看要和美国建交,在平台上搭建企业和市场时,伟人走了。小平同志完成了完平台上的企业和市场的搭建,完成了毛主席的系统布局,是毛主席的伟大的接班人和新事业的开创者。两个30年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
3、目前五大主要矛盾。一是高科技被人卡脖子。二是虽然我们没有外债,发生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概率较小,但是我国居民和企业部门债务过高,杠杆过高,处理不慎如大规模征收房产税,房价有泡沫破灭的风险。三是房价高,年轻人买不起房,压力大,躺平现象严重,年轻人看不到希望。四是收入两级分化比较严重,部分有钱人资本外逃。五是消费低迷。
- 十个应对措施。一是启动“国企财政”为核心的印钱2.0版本,大力扶植高科技龙头企业,同时注意全球吸引高科技人才。二是稳增长,解决就业问题从而解决现金流的问题是中国长期要解决的问题,因为中国房地产价格有泡沫,要以时间换空间来解决泡沫问题,当前尤其对中小微企业要通过各种措施政策保住市场主体,同时要促消费,要针对高收入阶层开发消费产品,同时开发银发经济,让享受社会红利最多的50、60后退休人员加大消费。三是资本对经济发展的直接推动作用,可以带动就业,要继续大力吸引FDI,现在有一股对外资排斥的宣传,这从经济政治各方面的角度来说都是错的。四是在一线城市大力新建廉租房,人才房,满足年轻人的居住需求。五是人民币国际化一定要找到更加快速的方法,本文认为增持黄金,给人民币增加信用是必选项,要用人民币投资一带一路而不是美元投资一带一路。六是要严抓腐败和追责,确保政府平台运行成本不能太高,这也是系统的纠错机制的良好运行的关键。抓腐败,吏治是关键。对三重一大的决策机制的监督和追责力度要加大,确保决策不出现重大失误。七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阶段,就是把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礼义廉耻为核心)和马克思主义文化兼容,并把这种新的中国文化推向全球,要通过文化和价值观的输出增加中国对全球资本和全球高端人才的吸引力。八是既要反对左派也要反对右派。左派要求回到计划经济时代,不要市场经济,我们要坚决反对,因为这会有现金流枯竭风险,一旦现金流枯竭,资产主要是房地产价格就暴跌,经济危机会是不能承受的。同时也要反对全盘西化,美国化主张的右派。九是要寻求国际合作,稳步推进国际经济新秩序,创造新的世界经济运行依托平台--新的世界货币平台。十是既做好平台维护,健全和完善我们的经济体制,又搞好市场经济,摒弃将政府和市场对立的观点,让两者相互成就,把中国推向全球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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